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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年前他们来到圣地亚哥学开飞机,在911那天登上了美国航空77号班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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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9-12 09:52:4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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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2月,南加州圣地亚哥克莱尔蒙特(Clairemont)地区阿达山路(Mount Ada Road)的帕克伍德公寓(Parkwood Apartments)搬进来两个来自沙特阿拉伯的新租户,他们刚刚抵达美国,财产很少,公寓中空荡荡的几乎没有家具。


两个人搬来不久的一天晚上,大约20个陌生男子来到这个公寓,为他们举办了迎接派对。派对由当地一个人脉广泛的沙特侨领主持,一名与会者手持摄像机在当时记录下了这两个未来“9-11”劫机者进入圣地亚哥穆斯林社区后的首次露面。


这两个租户一个名叫纳瓦夫·哈兹米(Nawaf al-Hazmi),另一个叫哈立德·米哈德(Khalid al-Mihdhar)。



他们两人是最先抵达美国的基地组织恐怖分子。


他们持旅游签证于2000年1月15日抵达洛杉矶国际机场,但他们在美国的头两周是如何度过的以及在哪里度过的,目前仍不清楚。


调查人员认为,他们很可能得到了与卡尔弗市(Culver City)法哈德国王清真寺(King Fahad Mosque)的援助。该清真寺由沙特王室出资,因信奉正统伊斯兰教瓦哈比派(Wahhabism)而闻名。此派也是沙特的国教,而且全部王室成员都必须信奉瓦哈比派。



2月1日,哈兹米和米哈德在洛杉矶遇到了住在圣地亚哥的沙特侨领奥马尔·巴尤米(Omar al-Bayoumi)。


巴尤米在圣地亚哥的穆斯林社区非常有名。他自称是学生,但从没有有人看到过他上课。他每月都会收到沙特国防部下属的一家沙特民航公司的工资,尽管他只去过该公司一次。而且奇怪的是,在他给哈兹米和米哈德提供庇护的时候,工资增加了。


巴尤米经常对当地穆斯林社区内发生的事件和人员进行录像,因此也有许多人怀疑他是一名间谍,为沙特监视居住在国外的同胞。


据巴尤米自己说,他从圣地亚哥开车到洛杉矶,在沙特领事馆处理签证问题,然后在一家地中海餐厅停下来吃午饭,在那里他偶然遇到了哈兹米和米哈德。他听出了他们的阿拉伯语,与他们成为朋友,并邀请他们来到圣地亚哥定居。



但调查人员长期以来一直怀疑这次偶遇是安排好的。


巴尤米在9-11事件发生前大约两个月离开美国前往英国,在他遇到哈兹米和米哈德前,在沙特驻洛杉矶领事馆会面的外交官法哈德·图梅里(Fahad al-Thumairy)也同样离开了美国。


在最初的FBI调查中领导洛杉矶特别工作组的退休FBI探员斯蒂芬·摩尔(Stephen K.Moore)指出哈兹米和米哈德都不会说英语,他们对美国的生活也不熟悉。如果没有一个支持机构帮助他们,他们根本没有成功的机会。


但9-11事件调查委员会没有采纳他的证词,称“没有发现证据表明图梅里向这两名恐怖分子提供了援助”,巴尤米可能是无意中这样做的,他“不太可能成为秘密参与伊斯兰极端分子的嫌疑人”。


在餐厅与巴尤米会面后不久,哈兹米和米哈德来到圣地亚哥。巴尤米让他们和他一起在克莱尔蒙特的帕克伍德公寓住了几天,然后把他们安置在另一个单元里。他共同签署了他们的租约,并支付了他们第一个月的租金,但据调查这笔钱获得了报销。


然后巴尤米组织了当地穆斯林社区对两人的欢迎派对。


哈兹米和米哈德以公开的真实身份在美国获得了住所,获得了邮箱、银行账户,以及加州的驾照。


格罗斯蒙特社区学院(Grossmont College)的一名大学生穆达尔·阿卜杜拉(Mohdar Abdullah)受巴尤米的委托,帮助他们适应新环境。


他们没事踢足球,找女朋友,在公共图书馆的电脑上网,在脱衣舞俱乐部花钱,像所有的新移民一样正常的生活着。哈兹米还找到了工作,通过他的一些新朋友的介绍,有一段时间他在拉梅萨(La Mesa)的Texaco加油站洗车。


但他们依旧保持着虔诚的信仰,他们走遍了圣地亚哥的伊斯兰清真寺,每天都要去圣地亚哥伊斯兰中心做礼拜,并在那里他们遇到了向他们卖车的人。这辆1988年产的蓝色丰田卡罗拉在9-11事件发生后的第二天,被人发现遗弃在华盛顿特区的杜勒斯国际机场。



哈兹米和米哈德在圣地亚哥蒙哥马利机场(Montgomery Field)的飞行学校学习了飞机驾驶。


根据学校飞行指导员里克·加扎(Rick Garza)的回忆,两个人来到机场就指着一架喷气式飞机说,他们想直接学习如何驾驶波音飞机。加扎觉得两人有些急于求成。


有一次,在上了几节课之后,两人告诉加扎,一些朋友来机场参观。加扎回忆说,这些人中有一个像是留着短发的巴尤米,他穿着深色的西装。他们用阿拉伯语说话,其中一人转向加扎用英语问:“所以,他们在跟你训练吗?”


这个男子指了指训练场,问他们在哪架飞机上训练,并说他们可能有更多的朋友想上课。然后,这群人乘坐黑色林肯汽车离开。


前圣地亚哥警官和退休的FBI特工肯尼思·威廉姆斯(Kenneth Williams)表示,这次访问有力的表明哈兹米和米哈德的训练正在受到赞助者的密切监视。


威廉姆斯说:“这表明这些人不是自愿来这里学习英语和驾驶飞机的。那些来访者是做检查的人,以确保(哈兹米和米哈拉)在接受培训。”


其实在9-11事件发生前两个月,威廉姆斯撰写的备忘录就报告,有情报称拉登正在招募“致力于推翻西方社会”的学生来美国接受民航培训,并将为未来的恐怖袭击做准备。但该备忘录没有在FBI内部获得重视。


另外,仅管中情局早就将米哈德记录为恐怖威胁,但这一文件也没有传递给他居住地圣地亚哥的FBI。



不过最终,哈兹米和米哈德还是没能成为飞行员。不是因为被人发现意图不轨,而是因为无法克服的语言障碍。


在大约六次飞行课后,指导员加扎在2000年5月让两人退出训练,原因是他们的英语水平不行,他们不能阅读或理解飞行训练手册,也不能掌握简单的无线电通信,这是最基本的飞行能力。


接下来的一个月,米哈德因飞行训练失败而打起退堂鼓,他前往也门,那时他的第一个孩子刚刚出生。但哈兹米留下来了。


当时,他们俩已经从克莱蒙特的公寓搬出,以学生的身份住进了莱蒙格罗夫(Lemon Grove)的一所房子,房子的主人是一位退休教师和穆斯林领袖。


米哈德被另一名新人哈尼·汉茹尔(Hani Hanjour)取代。汉茹尔也是沙特人,他上世纪90年代末在亚利桑那获得了私人和商业飞行员执照。被劫持的77号航班最终由他负责驾驶。


汉茹尔于2000年12月抵达圣地亚哥,但只停留了几天就带着哈兹米离开了。


他们来到了亚利桑那的凤凰城,在那里,汉茹尔继续在他以前的飞行学校接受多引擎飞机和波音模拟器的培训。


3月底,这两名劫机者开始向东驾车行驶,最终到达弗吉尼亚州,所有劫机者将那里聚集。从也门返回美国的米哈德也赶来加入了他们。


团队中还有一位老熟人,同样来自圣地亚哥的安瓦尔·奥拉基(Anwar al-Awlaki)。


奥拉基是也门裔,曾在圣地亚哥州立大学(SDSU)学习,在圣地亚哥里巴特清真寺(Masjid Ar-Ribat al-Islami mosque)当教长时认识了两人,当时他领导着弗吉尼亚州福尔斯彻奇(Falls Church)的一座清真寺。


奥拉基在90年代末因与恐怖主义的联系而被调查但没有被起诉,他被称为穆斯林领袖,在9-11事件之后还一度被新闻机构视为权威的社区声音。后来他才被揭露为基地组织成员,逃回也门后于2011年在美国的空袭中被炸死。


9月11日,19名基地组织恐怖分子开始行动了。


哈兹米、米哈德、汉茹尔和另外两名同伙登上了美国航空77号班机,早上8时20分从华盛顿杜勒斯国际机场起飞,目的地为洛杉矶国际机场。9点37分46秒,飞机撞上了五角大厦。



另外3架被劫持的飞机,2架撞向纽约世界贸易中心双塔,1架遭到部分乘客和机组人员的激烈反抗,于宾夕法尼亚州坠毁。


4架飞机上无人生还。包括劫机者在内,总共有2749人在这次袭击中死亡或失踪。


19名劫机者中有15名来自沙特仅管沙特一直否认,美国2004年的报告(包括2016年解密的28页最后一章)也没有将责任归咎于沙特政府或南加州的某些沙特官员。但大量公开的报告、证人访谈和宣誓声明都指出其在一定程度上知情。


参与诉讼的人说,沙特历来资助激进团体作为为王室统治的一种方式,并且对接受这种支持的恐怖组织视而不见 ,包括基地组织。诉讼进一步指控沙特政府工作人员在知情的情况下帮助基地组织及其劫机者实施了9-11事件。


在2008年一家美国上诉法院裁定,证明四位沙特王子知道他们对穆斯林慈善机构的捐款将通过管道输送给基地组织不足以让他们承担个人责任;原告必须证明这些王子从事了明确针对美国居民的故意行为。


而圣地亚哥所发生的一切将是最有力的证据。



确定沙特在袭击中可能扮演什么样角色的核心人物巴尤米和图梅里在今年6月也接受了讯问,前沙特驻华盛顿大使馆官员穆萨伊德·贾拉 (Musaed al-Jarrah) 也因涉嫌为劫机者提供支持受到了讯问。


在最初的FBI调查中领导洛杉矶特别工作组的退休FBI探员斯蒂芬·摩尔(Stephen K.Moore)在2017年的一份宣誓证词中说,巴尤米和图梅里“是与基地组织有关的恐怖组织的积极参与者,该组织向哈兹米和米哈德提供了大量资金和后勤支持。”


哈兹米和米哈德在圣地亚哥的朋友否认事先知道这些袭击,一名与哈兹米在同一个加油站工作的约旦男子被指控犯有伪证罪,但2007年,曼哈顿联邦陪审团宣布他无罪。


当年为他们提供生活帮助的圣地亚哥大学生阿卜杜拉,也在瑞典被监控,此前他错过了3月份的上庭作证日期,报告感染了新冠。


最近,遇难者家庭的律师向美国联邦调查局(FBI)索取开头提到的,哈兹米和米哈德刚来圣地亚哥时的那段迎接派对视频时,FBI却给出了令人费解的回答,FBI告诉他们,录像带丢失了——要么放错了地方,要么被毁了,总之不清楚。


FBI表示,调查人员在过去二十年中收集的其他几项具体证据也是如此。


这让许多人质疑,保护美国与沙特的政治盟友关系是否也是秘密的一部分。


司法部至今拒绝解密其大部分调查报告,声称这些信息是国家机密。


大约一周前,拜登签署了一项行政命令,指示司法部长和各机构审查现已结束的9-11事件调查,着眼于解密。这些文件必须在接下来的六个月内向公众公布。此外,这些机构必须向拜登提供任何将文件保密决定的理由。


在这起恐怖袭击中,仍有太多悬而未决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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